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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九十题】《交往》清水

转载于 阿毛毛

阿毛毛_本格吞吹:

九十题我选的是“背对背入眠”不是标题的交往~


所以把背对背放在文里


因为我,是个大写的黄呸,所以real不擅长写甜饼。


但还是想,努力甜一把……文笔拙劣,我流XJBX,见谅,么么哒。


现代PA酒茨,4K6清水一发完


 


  


《交往》


 


 


茨木追了酒吞大约有一辈子这么久吧?


这是认识他们的所有人一致的感想。


而酒吞的反应,除了经常性的避而不见,更连住址都不曾告知过茨木,两人也为一点小事撕破脸过。甚至被个一样喜欢着酒吞的女孩,怒不可遏地指着鼻子骂过。


“能超越过我对挚友的喜爱,就试试看啊。”他说得轻松惬意,仿佛对于那个提及他就一脸嫌弃的酒吞,已然胜券在握。


结果,想泡酒吞的,谁都没成。


大家都说因为他心上住着个白月光。


是叫红叶吧?一个跳现代舞的,冷艳漂亮,不少人觉得他们俊男靓女还挺般配的。后来追着个喜欢用蓝纸搞行为艺术的艺术家出了国。虽然酒吞从没亲口说过对红叶到底是追求还是怎么,心里有数的朋友们也就不再提及了。


反正就算没了红叶,你俩也没戏。放弃吧,太难看了。你们这样下去,指不定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何必呢?在一个葫芦上吊死。


茨木第一万次被这样劝解和告知。有些是朋友的肺腑之言,有些恐怕来自酒吞的转达。


他坐在酒吞常去的酒吧,脸放在手臂上,背对身后一个劲给他灌鸡汤让他回头是岸的青坊主,歪头看酒保摇酒。


可是对于酒吞,他能学得会放弃就好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


茨木拉高衣领,站在商场门口等酒吞。


看看手机,早到了一个小时,还好还好。上次约酒吞出来给他出国时带的酒顺便约了个午饭,茨木在饭店还卖早餐时就到了。


想在旁边的花坛边沿坐等,一屁股下去,冰冷的水泥冻得他瞬间又站了起来。


于是茨木在风里继续笔直地立着,生怕进店里避寒瞎晃会错过了挚友到来,让他倒等起自己。


一头红发真的挺好认,约摸过了三刻钟,老远就看到酒吞从地铁出口走上来。


“吾友!”茨木高喊加招手。


相比旁人的侧目,酒吞倒早习惯了他的肆无忌惮,大步上前,也没多招呼寒暄,一起进了商场。


酒吞的手机坏了,要买个新的,茨木又偏偏精通数码产品手机电脑什么的,就没拒绝他死缠烂打要一起陪着来买。反正他觉得这是五分钟就能解决的事。直到茨木当着店员的面摸出他的手机向酒吞推荐这个款型时,看到他的锁屏图片是自己赤裸的上半身。


“你什么时候拍的。”从满脸尴尬和臆想的店员手里拿了新手机,酒吞往里面装着磁卡,问。


其实这种状况他倒是见怪不怪了,毕竟是茨木。


“上次一起健身时。”


“上次……一年前?”


“嗯。”茨木点点头,其他没多说。


酒吞试完了手机,签字付账。


“一起吃个饭吧?”茨木看着酒吞的表情,想为这诡异的气氛解围的语气,听似热情愉快却又有着一丝小心翼翼,心里却不抱什么希望,估计也是知道手机锁屏闯了祸。问完却发现现在根本不是饭点。


“行。”结果听酒吞回答得如此爽快,倒有些蹊跷。


 




酒吞往杯子里倒着酒,瓶口一转碰到茨木的杯子时,想了想又收回手来,拿过一旁的水壶给他倒了白开水。“茨木,为什么没放弃我?”他举起杯子,还没喝之前问。


茨木连愣神都没带一个,摇头说:“吾友让我无法放弃。”


“为什么?”


“因为是吾友。”


原以为他又要开始背诵论文般浩若烟海地夸起自己,得到的回答却只是简简单单一句。


却也照样让酒吞无话可说。


酒吞开始摆弄起新手机,没有询问茨木电话号码,就添加了他为第一个联系人。


 




回到家洗了澡,茨木坐在床上摸出手机,打开名为“挚友”的文件夹,选中那张屏保照片发呆。


他对这张照片傻笑过、思念过、自wei过、天花乱坠地为不可见的未来展开幻想过。


照片保存日期是一年前的某天,之后那些,有的是从大天狗推特上存的,有的是从阎魔INS上扒的,有的是让其他共同好友私下发给他的。因为他看不见酒吞的朋友圈,他知道他设置了分组可见。


他在酒吞身边亲手拍的这一张是在一年前。


他知道自己的攻势太凶猛了。可他停不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停。


他想把身心都给那个人,想让他支配自己的一切,想在那个人面前表白光是肉麻的情话都能说三天三夜,想和他在一起即使没有性也无所谓。


他只想独占酒吞。一个最简单也最贪婪的愿望。


头疼得要裂开,茨木感到冷,握着手机像握着一块冰。


 




新手机响起第一个来电,酒吞以为会是那个家伙,想也没想接起来,听到的却是女人的声音,有些失望:“你那里几点?时差党这么晚还打电话?”


“喂你口气怎么这么冲?我才是被你朋友圈的饭菜伤到了好吗?”红叶拎着包走出练功房,“坐对面的是谁?”


不等酒吞回答,那头已经肯定地自答:“是茨木吧。”


“你把他脸拍出来会死啊?反正他又看不到你朋友圈。”


他们你来我往地嘲讽挖苦一番,还不忘翻出红叶面试一个舞团到第十轮时,酒吞替她挡了竞争对手恶意踢她那一脚,而被传他俩牵手有望的事来调侃。


“你几时才能好好说明老娘可不是什么狗屁白月光啊……”舞者长叹了一口气,“能此生厮守相伴相随的那个,才是心中月啊。”


“智障太多了,懒得一个个说。”酒吞站在酒柜前挑着睡前红酒。


“那你答应他算了。”


“我们不适合。”酒吞说得冷静又直接,一如他处理那个面对自己时都要热得烧着了的茨木。


也一如他处理那个遇见茨木就什么都能被推翻的自己。


茨木不傻,他如此出色,他不该为了一个男人疯狂迷失。


却总忘了回避也是种伤害。


 


 




茨木忽然消失了。


酒吞开始每天摸出手机多看三两次、多看十几次、多看数不清的次数。


没有刻意未接的来电,没有看过不回的短讯,什么都没有,连朋友圈都没有更新——他设置的分组茨木不可见,却没有拉黑他。


他终于放弃了,酒吞意识到。


一种酸涩的胜利感在他心头滑过。


 




直到大天狗和阎魔也说几天没遇到茨木了,他才感到有些不对劲。


虽然没去过,但茨木家的地址他是记得一点没差错。


酒吞按了门铃,没反应,哐哐哐拍了几下门,吵到了邻居。张口准备骂人的邻居探头看到酒吞的表情,吓得又缩了回去。


好像是认识以来的第一次,酒吞主动拨了茨木的手机,听到屋子里传来铃音。


铃声反复唱了很久,才有一个听起来根本不像茨木的声音应答。


当电话那头听到酒吞说,正在他家门口等着开门后,是一阵长得仿佛断了信号般的沉默。


门开了,茨木憔悴得不像样子,眼眶有些凹陷,连那头常被人问哪里染得这么好的银发,都失了光亮,乱糟糟地蓬在头上,像个被荒废的鸟窝。与健壮体格相比有些显小的脸上是不健康的燥红。


原来他病了。酒吞反应过来,心底却莫名升起一种诡异的放心。


 




大约是买手机那天站寒风里吹得久了,加上晚上洗澡没擦干又裸着。这大高个再怎么强壮,经历这样子患上重感冒也不足为奇。


茨木退进了玄关,酒吞跟着他进门,发觉房间冷得简直像走进了个地下室。


“怎么不开空调?”皱眉看着茨木单人床边的垃圾桶,满满一堆纸巾。


“坏了,咳咳。”茨木在厨房柜子里翻找着杯子,酒吞看到他苍白修长的手指开个柜子门都艰难,受过伤不利索的右手有气无力地垂在身侧更帮不了忙,快步走过去把他拉住。


“行了别招呼了,病人就给本大爷乖乖躺回去。”


茨木像要回以微笑,扯了扯嘴角,但这病态实在难看得不行。酒吞甚至有些惊愕地感到面前的茨木仿佛是个假的,不是意气风发活力无穷的那个——至少面对他时的茨木,应该总是那样的。


然后当他转身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走着时,酒吞才发现他是赤着脚赶来给自己开门的。


来不及多想其实也没几步路,就已经把茨木打横抱了起来。走到床边,还有些不太情愿地改扔为放。


茨木的脸上有着讶异与莫名,在他看来这个酒吞仿佛也是个假的。


 




床头柜上有水,冷的;有纸巾,用完的;有药,维生素。


酒吞嘴里骂骂咧咧,你个傻蛋自己瞎折腾病了还得本大爷给你当老妈子。然后开始忙活。


先给茨木烧了开水,又在房间里翻找了一圈,才在一个柜子角落里找到了积灰的医药箱。打开看了几盒药片一瓶咳嗽药水的生产日,还好都没有过期。


取了包新的纸巾放在床头,给茨木量了体温喂他吃了药,酒吞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有些缓和。


摸茨木的额头时,闻到他身上的睡衣有明显的汗味,于是又开始一轮骂骂咧咧并为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给茨木掖紧被子后,酒吞蹲在床边,回眸时正看进一双虚弱却生动的眼神里。


酒吞有些被看穿的尴尬。


只能再用新的骂骂咧咧掩饰过去。


 




摆弄了几次空调主机和遥控器都无果,酒吞回头看着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病人干着急。


“吾友,咳咳,我、咳咳,我好很多了。”茨木努力提高了沙哑的嗓音,想强吹一波自己。


“你当本大爷傻的?”酒吞扔开空调遥控器,脱去了外衣,低头看了眼衬衫,也干脆脱了。


茨木才恢复点血色的脸又红了几分,定定地望着他的男神在他房间里亲自表演脱衣。


“你他妈在想什么鬼!”酒吞还是忍不住轻捶了这个病人一拳,抬腿把茨木往里面踢了踢,掀开被子跳上了床。


 


我喜欢的人和我在一张床上,还是半裸,还是他主动。


四舍五入我们已经做爱了。


茨木感到自己幸福得快要死过去。


然后流下了感动的鼻涕。


 




上了床,酒吞才震惊被子里的温度几乎和过低的室温无异。


单人床太窄,背对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肌肤与关节,还有茨木那圆翘的臀部,都紧挨着。想什么呢!


他紧贴着茨木冰冷的背脊。那触感相当糟糕。


茨木还在发着抖,尽管酒吞察觉到他试图想靠绷紧肌肉强忍下来。


因为这样的姿势,不够两个大男人盖的被子,朝外的那边露出了酒吞的胸腹。他扯扯被子,又怕扯掉盖着茨木那边的,想了想,还是用自己的身体堵着漏风的那一边。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十分钟后,直到酒吞也感到冷起来了,谁都没睡着。“还冷吗?”他问背后的男人。


身体其实还是挺冷的。茨木不敢说,因为他的脸是热的,耳朵是热的,心里也是热的。而且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如同每次见到酒吞想到酒吞的分分秒秒,要燃烧起来的那样热。


他不知道这样还说冷,算不算撒谎。


 




酒吞没法不在意他们的后脖子,背对着背,让那块地方呈现一个倒三角状的漏洞。不怀好意的寒冷就从那里灌进被窝。


所以他觉得茨木是暖不过来的。他也快要冷成冰棍了。


“啧。”


茨木听到他招牌式的不悦,为自己的抱恙满是歉意。


吾友我已经好很多了也不冷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吧你先回去吧我能照顾自己。


可能排演表达这段词汇的情绪时太冗长,他没来得及说出来。


一双温暖又有力的手就从身后搂住了他。


背后也不再是骨肉分明的脊椎顶着,而是一个饱满强壮的胸膛翻转了过来。


坚实的臂膀搭在他的腰窝,像多了两个鼓鼓囊囊的暖水袋。


酒吞的大腿弯曲了,向上抬着,紧贴着茨木的,全方位地为他传递着热度。


能让脑筋歪一点的话,还有臀缝后那明显的鼓起。


 




茨木曾无数次期翼过这个怀抱,无数次想象过能投入这个怀抱。


现在这个怀抱忽然主动靠近了自己,他连梦里都没有这个设定。


一瞬间,茨木什么头疼什么感冒什么冰冷刺骨,都没有了。他的四肢现在也是僵硬的,却已经不是因为冷了。


他很想回过头去看酒吞的表情,又想说些谎话掩饰激动,可是头脑却很乱,什么都很乱。伶牙俐齿已经和他没关系了,单箭头求不得也和他没关系了,酒吞到底有没有白月光是不是直和弯更和他没关系了。


 


“吾友,谢谢你。”茨木还是挑了句他觉得最稳妥的话,概括心中汹涌泛滥的情绪。


“闭嘴,睡觉。”


“吾友,我还是喜欢你。”


“不要多说废话了。”埋首茨木的后颈,呼吸中有股淡淡的咳嗽药水味,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好些了,酒吞感到有种温暖沁入心中。


“吾友……”茨木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可能终于要睡着了。


“又怎么了?”酒吞搂他的动作用力收了收,像在警告茨木,不要再折腾什么幺蛾子了。


“我们交往吧?”他第几万几千几百次地追求着。


“谁他妈会答应你!”酒吞也第几万几千几百次地回绝。


然后他叹了口气,并且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


吧台前的男女,饶有默契地同时晃动着酒杯中透明的琥珀色。


“那你和他去看电影、吃饭、打球、逛街、喝酒、买成对的手机链?”阎魔转过脸来,对着身旁红发的男人连珠炮似的质问,末了推一下他放在吧台上的手机。上面挂着个葫芦型中老年风格手机链,末尾的铃铛随推动响了几声。


“那也不代表我在和他交往!”


“酒吞你……开心就好。”她又转过头去,打开手机,看到酒吞和茨木的朋友圈上,是同一张吃冰激凌的合照,还互相点了赞。


于是她也点了个赞,并且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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